产业集群是人文地理学最为关注的经济-社会现象之一，强调本地内生动力的演化经济地理(evolutionary economic geography)和关注全球外部力量的关系经济地理(relational economic geography)，是当前人文地理学研究产业集群的两大主流理论。然而，如何通过弥合这两大理论为集群研究提供更具一般性的解释框架，仍是现有研究的一大难点。近年来，行动者能动性(agency)理论的兴起，为这两个理论的交叉融合提供了可能的研究纽带。该研究也一直为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区域人文经济地理团队所关注。 　　

现有研究认为行动者能动性概念较为空泛，缺乏明确地理含义等局限。对此，陈雯研究员团队吴頔博士创新性引入管理学中的“跨界者”(boundary spanner)概念，并赋予其地理内涵来深化行动者能动性研究在集群研究中的应用，提出了“跨界者-集群全球化-集群演化”的研究新范式，主要研究成果近日发表于国际地理学顶级期刊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上(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full/10.1177/03091325211038714)。 　　

研究在集成演化经济地理和关系经济地理相关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跨界者能动性推动集群全球化与集群演化的四大机制（图1），即话语构建(discursive construction)、创新力提升(innovation promotion)、生产协调(production coordination)和市场拓展(market reach)，进而建立了跨界者作为知识与关系的载体，帮助集群提升行业知名度与认可度、引入外界最新知识与技术、融入外部生产网络和建立外部市场链接的理论框架。该论文从两个方面促进了产业集群理论的发展：一方面，从跨界者协助集群内外企业降低信息不对称和减少文化摩擦的角度，探究了构建及维系集群全球外部链接的过程与机制；另一方面，概念化了全球-地方互动中跨界者能动性的多重作用，明晰了跨界者能动性对集群国际化与集群演化的推动作用。 　　

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是人文地理学领域最具前沿性、原创性和受众最为广泛的学术期刊，主要针对当前人文地理研究热点及挑战性议题开展批判性评论，是引领国际人文地理学发展的旗舰型期刊，2020年该期刊影响因子为10.218，SSCI地理学分类排名第二。

图 跨界者能动性推动集群全球化与演化的四种机制